第(1/3)页 金銮殿。 正在为屈学士和裴西岭吵翻天的百官看着又被带进来的韩文彦,不由梦回年前。 当时的韩文彦也是一袭白衣模样,敲响登闻鼓,被打了三十大板,一脸隐忍坚毅地被带进了金銮殿,如今依旧。 特么连衣裳都没换! 上回他是状告孝纯县主,不知这回又是告谁。 建文帝显然也记得,看着下头的人,近日被两桩大案磨得泛疼的头一时更疼了。 又来事了。 “韩文彦,你有何冤诉?”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韩文彦行礼过后,郑重开口:“回皇上,学生要状告屈学士科举舞弊,栽赃陷害朝廷命官!” 他话音一落,百官都面带震惊。 承恩公与平阳侯还没能洗脱科举舞弊的罪名,又牵扯出个屈学士? 要命的是屈学士因为御史中丞交上去的那几封与图尔来往的信,已经被刑部严查,现在连金銮殿都上不了。 顶上为他说话的只能是二皇子党。 “证据呢?”韩锡开口。 韩文彦自是不惧:“回皇上,春闱前屈学士曾找过学生,直言可助学生得中状元,只需学生俯首称臣,学生并不敢应,屈学士却苦言相劝,因其生性谨慎之故,并未与学生签订契约,只留了信物。” 说罢,他将手中的玉佩呈上。 韩锡嗤笑一声:“没有契约,只一个随手可见的玉佩,谁知你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 韩文彦反唇相讥:“如屈学士此等位高权重又谨慎之人,拿一纸见不得光更注定做不得数的契约,给人留下把柄才叫可疑吧!” 他话音一落,金銮殿短暂寂静了一瞬。 承恩公亦是位高权重又谨慎之人,他却留下了明晃晃的契约与把柄。 其实也不是没人有过这个疑问,但碍于刑部证据确凿,外头流言又来势汹汹,那群读书人更是闹腾得欢,除了六皇子党与少数保皇党,没人为承恩公发声罢了。 韩锡脸色未变:“你莫不是要说仅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玉佩,就叫皇上判定屈学士科举舞弊,冤枉诬陷承恩公与平阳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