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多时。 一行队伍离开寨子。 并未隐藏身影。 而是径直从山林中穿过,往虫谷而去。 放在往常,这一幕几乎不可能出现。 佤寨猎头祭天,加上地盘之争,经年累月下来,与周围各寨之间新仇旧恨不少。 尤其是西古和托格。 身份地位摆在那。 更是各寨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刺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马鹿寨无疑都是巨大的损伤。 不过…… 这一趟,同行之人虽然不多。 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人。 但队伍的实力,却是极为惊人。 陈玉楼、鹧鸪哨、昆仑以及老洋人。 不说乌洛带的狩猎队。 仅凭他们几人,平推剩下的遮龙山十八寨,都没有任何问题。 除非那帮人嫌活的太长。 否则,动手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趁他们离开,攻其老巢,更是毫无可能。 留下红姑娘。 就是让她防范此事。 四十五个江湖经验老道的伙计,人手一把盒子炮,南涧古城的土司府可能攻不下,但几个土人部族,还是手到擒来。 此刻。 背着牛角弓的乌洛,在前方带路。 重重如云的树冠之上,隐隐还能望见一道黑色身影。 不时腾空或者盘旋。 分明就是几天前,从虫谷离开时见到的那头海东青。 也不知道乌洛是怎么将其驯服。 只是借着一根骨笛,便能与其心神相通。 有它在空中带路。 一行人速度极快。 用了半个钟头不到,金光闪耀的雪山峰便近在咫尺。 等越过蛇河。 林子里更是钻出一道道熟悉的身影。 赫然就是狩猎队众人。 “秋达、乌洛!” 几个年轻人背弓提刀,目光凌厉如同鹰隼,见到来人是乌洛他们,脸上警惕这才放下,迅速迎了上来。 “我走之后,勐腊寨那帮崽子没来捣乱吧?” 乌洛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咧嘴笑问道。 “他们敢?!” “我们手里的刀弓也不是吃素的,巴图那小子,早被乌洛你吓破了胆,哪还敢动手?” 为首的年轻人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自从三年前,乌洛独身一人,闯入勐腊寨地盘,靠着一把刀斩下五人头颅回来,便震慑的勐腊寨再不敢妄动。 “也不能轻视了,巴图奸恶狠戾如饿狼,最擅长的便是蛰伏隐忍,三年都不曾谋面,这次寨子动静这么大,肯定逃不过他的耳目。” 与几人不屑一顾截然不同。 乌洛反而表现出了无比的谨慎和沉静。 他比谁都清楚巴图为人。 心机深沉,城府厚重,奸猾狡诈,犹如狐狼。 两人作为各自寨中年轻一辈里,最为出众的一个。 皆是承受着无比的期待。 打了那么多次交道。 乌洛又岂会不知道,以巴图的性格,哪是轻易就被击败的人? 之前从虫谷返回寨子报信。 海东青就多次示警,好几次差点碰上。 最近的一次。 两拨人隔河相望。 几年来,再次见到巴图,要不是那张脸,他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人。 曾经不死不休,见面就要厮杀的双方。 在他独身一人落单的情况下。 巴图竟然放弃了大好机会,并未越河追杀。 只是冷冷目送他离开。 也正是那双阴冷的眼神,让乌洛心中危机感大升,隐隐有种被头毒蛇盯上的感觉。 眼下再次折返。 巴图一行人竟然不见了踪迹。 这更是让他心中生疑。 遮龙山十九寨,逐水而居,虫谷毒瘴消失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所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必须尽早入谷。 否则到时候各寨人马陆续到来,再想进谷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乌洛说得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存敬畏,迟早会吃大亏。” 他话音才落。 西古轻轻咳了声,一脸严肃的道。 他们这些年轻人哪里知道,几十年前,为了巴掌大的地盘,甚至一头野羊,双方都会打生打死。 无论什么时候。 都不要轻视对手。 何况勐腊寨那帮人,凶狠两个字都刻在了骨子里。 “是,秋达。” 见他发话。 几个人心头不由一震,哪还敢嘻嘻哈哈,一个个神色肃然,齐声回应。 “两位达那见笑。” 叹了口气,西古朝陈玉楼和鹧鸪哨道,面容里闪过一丝无奈。 “哪有,秋达教导有方,上下齐心,马鹿寨一定会重现辉煌。” 陈玉楼自己便是常胜山之主,此代卸岭魁首。 手底下掌管着数万人。 从陈家庄出发之前,更是亲手在山上发起了鼎新改革,就是因为他知道,人多虽然势众,但兵在精而不在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