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另择他路-《浪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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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奂怒火更涨:“孟府今日不待客,请回吧!”

    宁枉道:“师兄莫急,我这次来是解孟家之难的。”

    孟南山喝道:“宁枉,你又耍什么把戏,今日你要说不出个是非,我定不饶你。”

    宁枉缓道:“师伯您也先别动气,权且听我说我再做计较。”说完打量众人一眼,正色道:“只是妙法不传六耳...”

    孟奂道:“这些都是自己人,说也无妨。”

    话音方落,孟南山道:“亢鹰、孟良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亢鹰引一干人阖门退去,偌大的内堂里,剩得三人,显得尤为空荡。

    孟南山经此折腾,几番怒火攻心后,只觉有些气馁神乏,淡淡道:“宁枉,你说吧。”

    宁枉道:“师伯,孟家钱庄、赌场连同几处酒肆、绸行或被查抄、或被转卖,你们可知是谁所为。”

    孟南山轻叹道:“自然知道,这人当日来府上闹事,对我置下产业知之甚详,还有些手段,我倒是小瞧了此人。”

    宁枉摇头笑道:“师伯这话便错了,孟家根深叶壮,据我所知,当年花了十数万两银子,买下九个府县官缺,后有六人走马上任,这些人四散各地,经营多年,什么人才能把他们一举扳倒。”

    孟奂疑道:“不是慕缺?那还有谁?”

    宁枉道:“金玉楼!”

    孟南山闻言大怒:“这父子二人何等狼子野心,竟要这般置我于死地...金万乘啊,金万乘啊,此等大辱,我与你不死不休!”

    孟奂道:“你怎知是金玉楼?”

    宁枉道:“师兄有所不知,那日孙前辈得了钱庄,正准备变卖就有人上门来买,来人正是‘四通钱庄’的苏掌柜,一道来的还有一人,就是‘云锦稠行’的陈佐寿。”

    孟奂道:“你是说真正买钱庄的是陈佐寿?他一个丝绸商人,买钱庄做什么?”

    “便宜!孟家另几处交由其他人打理的营生,同样也是陈佐寿买去了。”

    那日苏镜和陈佐寿来买钱庄,告诉孙塘若此时不卖,官府一旦接手,这钱庄即分文不值,孙塘急于脱手,最后以不二价八百两银成交。宁枉生性疑心颇重,暗揣这二人必是知情人,一路跟了上去。

    果然,二人辗转间,寻到孟家各处营生,均以低价买进,说辞竟也一样,都是孟家暗结官府,贿赂官吏,眼下事发,当谋后路。这些人与孟家生意往来多年,孟家负责打通各类关系,网罗生意,由他们负责经营,孟家按例得利。商人重利轻义,几人寥寥商谈后,便低价作沽,卖与了陈佐寿。

    宁枉一番打探,对内情也算知晓一二,既又道:“金玉楼在川湘两地,有不少茶行、丝绸行,‘云锦稠行’的陈佐寿,当年在京广庄经营湖丝,专供苏杭两地织造局,为金家打下半壁江山,此人如此分量,竟然亲自着办这些小事,应该是金玉楼授意的。”

    孟家父子生意经营,全是江湖把戏,三教九流结交下来,也挣下些家业,但跟金家一比,仍是霄壤相悬。

    孟奂恨恨道:“这金玉楼也欺人太甚,爹,此仇必报。”

    孟南山道:“怎么,你要去烧了陈佐寿的稠行啊?金玉楼经营盐、茶生意,都在跟朝廷打交道,丝绸、瓷器更是卖到了西洋,他怎么会在意我这点小生意,还派了陈佐寿来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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