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种大礼,一般是晚辈面对敬重的长辈,子女面对父母,或者徒弟面对师父时才会行的大礼。 时颜作为女帝时,便曾经给余寻归行过这样的大礼。 余寻归已是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直到时颜站了起来,才晃了晃身子,摇着头,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亲自去确认过的,先帝确实去世了。 如此荒谬之事,怎么可能!” 时颜并不意外余寻归的态度。 余寻归再怎么说,也是个学者,这辈子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书院,某些方面,会更因循守旧,循规蹈矩。 何况,他年纪也大了,年纪大的人,思想普遍会有些固执,他不像薛寻他們那般容易接受她的身份,很正常。 时颜也不强迫他,只柔声道:“不管先生信不信我,反正我能做的,都已是做了,便是先生最终决定不帮我,我也不会遗憾。 终归,如今的我,已不是过去的我,过去种种,我不好再提,无法拿回来的,也只能放手。 至于先生和我……前任皇后娘娘的事情,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那时候,我记起冯家的本家在惠州,又想起先生先前主动接近一个没有实权的女帝,在那个女帝薨逝后受了如此大的刺激这种种事,本身就十分蹊跷,就想到,这一切,不知道是否与前任皇后娘娘有关。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关管事才与我说了那些陈年旧事,只盼先生不要责怪他。 关管事也十分担心先生,只盼着先生能重拾以前的志气和意气,女帝当年被奸人所害一事,并不是先生的错,她那时候所做之事,本就是在悬崖边行走,十分冒险,也十分危险。 便是先生最后依然不相信我,不愿意助我,也希望先生能为了惠州振作起来,如今的惠州,需要先生去指明方向。” 说完,她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要取得余寻归的信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然而,她刚转身要离开,就听身后,余寻归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夫人这几日不知道可有空,给老夫以‘治国之道’写一篇文章?字数不必多,两千字左右便可。” 时颜心肝一跳,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余寻归。 看到余寻归那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她忍不住垮了一张小脸。 怎么没人告诉她,认个旧人还带考试的啊!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后又是个没人管的流浪儿,自小压根没有正儿八经读过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