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底下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大,时颜却是忍不住,眼底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讥讽。 她知道定然会有人站起来反对她和她的土地条例,而且反对的理由她都替他们设想了不少,但真的听到了,她还是觉得好笑。 她也不急着回答,缓缓环顾了发声的人一眼。 显然, 吕不说的身份以及方才那番话给了他们底气,他们是越说越起劲了。 原本完全倒向他们这一边的局面,此刻隐隐地倒向了反对者那一边。 而且,吕不说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点了她的名,显然,他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是针对她而来, 这是暗搓搓在说, 她在以权谋私, 用自己都督夫人的身份和手上的权力,在为女子夺取不属于她们的利益呢。 他不满的不单单是这个土地条例,还有她插手政事的事,只是有些话,不好在她面前直说罢了。 一旁的恒景皱了皱眉,眸色暗沉地看了那吕不说一眼,随即,转头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 下一息,他便见身旁的女子微微抬了抬下巴,笑容似乎比方才更温和了几分,缓缓道:“吕院长提的问题可不少,我便一个一个回答罢。 首先,我回答一下吕院长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提这个土地条例,确确实实,是为了西南道的百姓,没有人可以否认,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 都是我们的百姓,既然同为我们的百姓,女子和男子都可以获得官府派发的田地,这一点,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而吕院长说,我在为女子夺取不属于她们的东西,这一点,我却是不敢苟同。” 恒景见状,嘴角不禁微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的阿颜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击到的人。 虽然阿颜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可以说温柔,但她的用词,又分明十分强势。 时颜似笑非笑地看着眉头紧皱的吕院长,道:“吕院长,我和都督并非固执已见、听不得别人意见的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召开这个群众朝会。 合理的意见我们会听, 甚至求之不得, 但反之, 不合理的意见, 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反驳。 不知道吕院长所谓的不属于女子的东西,指的是什么?吕院长方才假设了一种情况——因为女子要忙于生养孩子,侍奉夫君,所以便是她们得了田地,真正去耕作的也是家里的男人。 由此,吕院长觉得,因为出力的是男子,那块田地和其收成,就应该是男子的,可是如此?” 吕院长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他自认为他的话没问题,因此点了点头,道了声“是”,眼中甚至透出几分挑衅。 在听说恒都督竟然让自己的夫人插手政事,还让她参与土地条例的制定时,他只觉得荒谬。 女人家懂什么,不在家好好侍奉公婆、养儿育女、操持家务,竟还想插手男人的事情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