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动静闹大了,她落入韩圻年手中,这种情况比她落入刘津江手中麻烦一千一万倍。 时颜抿了抿唇,终是走了回去。 逃走是要逃走的,但不是现在。 她身上带着不少迷药,放倒十头牛都不在话下,只要找准时机,逃跑不是问题。 先前在密林里,她要仰赖刘津江带她离开,所以只能乖乖听话罢了。 如今到了她熟悉的地方,她还愁没有自救的法子? 时颜很快脱下已是闷得有些异味的衣服洗澡,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脸上的妆洗掉的时候,她整个人顿了顿。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刘津江在西南道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伪装! 当时,她问被她安置在农舍里的几个女子时,那几个女子描述出来的刘津江的模样,就是他原来的模样! 时颜的背脊不禁升起一股凉意。 刘津江明知道薛寻他们都在西南道,只要有见过他的人画出他的画像,薛寻他们不可能认不出他是谁! 他没有做伪装,只有两个可能,一,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能抵挡恒景他们的怒火,不屑于伪装;二,他觉得没有伪装的必要。 第一种可能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他的主子齐王,在如今和大兴朝廷对峙的情况下,也不敢也没有精力明着惹上恒景。 何况,刘津江说过,他掳走她这件事,不是齐王授意的! 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他觉得没有必要做伪装?为什么?在什么情况下,会让刘津江觉得他能抵挡恒景他们的怒火? 只有他不怕死,或者,他早已存了死志,觉得只要能完成这件事,他便死而无憾了的时候! 到底是怎样一件事,会让刘津江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时颜心中,渐渐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不自觉地轻吸一口气,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没过多久,时颜就洗完澡了,只是她也不急着叫刘津江进来,而是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头发擦得半干,又简单地盘了个发髻后,才朝门口道了声:“可以了。” 沉寂了两息后,门被缓缓推开,刘津江脸上没什么情绪地走了进来,却在闻到盈满整间屋子的馨香后,身子微微一僵。 时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走到小厅的长榻边坐下,抬眸看了他一眼,“刘将军可也要清洗一下?” “不必。”刘津江嗓音带了几分暗哑,道:“先用晚膳。” 很快,方才那个店小二就拿了晚膳过来,在这样的小客栈,晚膳定然不会太好,就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味道还很一般。 然而,吃了五天只有一点盐味的烧野味和干巴巴的饼子的时颜却吃得很满足,没几下就吃完了一整碗白花花的米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