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庶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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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儿事儿何至于记这么长时间,你好歹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魏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纪风锦不光是一位儿女双全的父亲,而且比他还要年长几岁呢,会试和殿试感觉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过遥远。

    就连他跟白大人那些过往,也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跟太子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还没有上升到要跟太子舅舅相处的程度,差事上,他辗转了好几个部门,可是从未去过翰林院,而且内容上跟翰林院也没有交叠的部分。

    可以说在入了仕途之后,他跟白大人几乎是没有打交道的地方。

    儿子在京城文圈这么有名气,白大人作为文化圈里的一块牌面,不可能没有关注过自家儿子,能够被自家儿子的文采所折服,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自打儿子成了京城里有名的小神童之后,交友范围之广泛,魏时是已经开过眼界的,这事儿已经不足以让他惊讶了。

    得,果然不是一个水平的。

    纪风锦无奈的勾了勾唇,“还是修为不到家,比不得魏兄。”

    相交这么多年,他对这人还真是挺佩服的,明明是一副不争不抢的寡淡性子,可是做事情却出奇的认真,运气更是十足的好,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里就被封了爵,官职更是一升再升。

    明明是同一年的进士,不过名次上有些差距而已,可到了仕途上,这份差距可就大了。

    纪风锦一直都是旁人眼中的上进之人,也曾经被不少人私底下嘀咕过过于功利,这一点他确实也承认,能够把婚事一直坚持到自个儿高中进士,出发点本身就不纯粹,还不是想着水涨船高了之后,能够娶到家世更好的夫人。

    他也的确得偿所愿了,没坑人、没害人,他不觉得功利一些有什么,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魏时跟他一样,也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功利之人,在坊间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光是从这一点上,他们俩就是同一个阵营里的,更别提除了同窗关系和同年关系之外,他们还有着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

    自个儿嫡亲的妹妹嫁给了刘钰,魏时则是娶了刘钰嫡亲的姐姐。

    这关系也算是亲厚了,毕竟他的友人不多,魏时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友人相聚,也不过是坐在一块喝喝茶、聊聊天,别看他们俩都是进士出身,而且一个状元,一个传胪,可都不是喜欢作诗写文章之人。

    说来也奇怪了,魏时这么一个不爱作诗写文章的,偏偏养出来了一个诗人,未来还极有可能是一个全才式的大家。

    说不定千年之后,魏时的名字能被更多的后人知道,还是沾了魏远的光呢。

    考科举的时候,拼名次拼不过,入了仕途,官位又比不上人家,爵位就更不用提了,如今拼儿子,也只能是拼数量了。

    在子嗣的数量上,同龄人里头,怕是都要比魏时强。

    ——

    二皇子一行出海的时间要比第一次出海短一些,魏时他们第一次用出海,是用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二皇子则是用了九个月。

    三月份出发,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十二月份,又是一年。

    而在下一年里,朝廷安排了三次出海,甚至其中有两批时间上是有重复的,相当于上一批还没回来,下一批又派遣出去了。

    航海司成立两年,不光是出海的次数越来越多,出海的阵势也越来越浩大,收获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魏时这个航海司参议,也终于被挪位置了,期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盼到了外放的这一天,而且还是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平江府。

    当年跟着太子出去赈灾的时候,就是把当初在东原府的灾民迁到了平江府。

    他也算是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可要说熟悉还真算不上。

    从四品的航海司参议,升为正四品的平江府知府,正四品的坎儿就这么轻轻松松迈过来了。

    要知道,能够上朝的官员就卡在正四品上,在官员当中这差不多算是一条隐形的分界线,正四品及以上的官员,正四品以下的官员。

    是大多数官员升迁路上的一道坎儿,当然了还有很多官员是遇不到这一道坎儿,连从四品都尚未达到,又谈何迈过这一道坎。

    出海这一件事情,他总共参与了六年,其中亲自出海占了一年的时间,在这六年里头,他的官位从从五品升到现在的正四品,还得了一个正一品一等伯的爵位。

    收获之丰厚,着实惹得一帮人眼红。

    要知道除了魏时之外,在这件事情上升迁最快的就是魏时那位二舅兄了,可也不过是连升了两级而已,原本的正四品变成了如今的正三品。

    官位上的阶品是比魏时要高,可文臣和武将压根就不是一个体系的,大靖朝虽然没有重文轻武的政策,可现实情况就已经决定了,武将的地位是比不上文臣的。

    这样的晋升速度,魏时自己都有些心惊胆战,他知道自个儿做过什么,无论是提出出海的事情,还是有关于占城稻的事儿,都可以作为功绩,可是旁人不知道啊。

    更重要的是,他只有二十七岁,二十七岁的正四品文官,这在大靖朝几百年的历史当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还好是被外放出去做官,如果真要继续留在京城的话,他还真怕这喧喧嚷嚷的热闹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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