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好果断。」 另一边,山田景隆在发现织田军居然开始全线渡河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守山众只渡过1000人时就进攻算了。万一吃不掉,可就白忙活了。 幸运的是,由于织田信光第一时间将伏击误判为疑兵,他没有选择列阵防守,而是以松散的阵型冲了上来,想要捕捉这些虚设旌旗的疑兵。等到前方的织田军探马往后示警时,已经来不及了——数千规模的今川军正在越过丘陵发动猛攻。 「要死。」织田信光大跌眼镜,「真的是伏兵啊?怎么可能?怎么今川军全军在这里?不是在往冈崎城去吗?难道我们的计划早就被识破了?」 「后撤!后撤!赶紧撤回来列阵!」织田信光亲自带着骑士们追了上去,大吼着指挥那些没用第一时间回头看马印的部下们撤退,但今川军的先锋们此刻已经冲到近前。打头阵的,正是最为精锐的镇西备。 而在矢作川西北岸,织田信秀则陷入了艰难的抉择——是卖掉守山众的一部分,下令全军停止渡河,还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全军压上渡河呢?前者可能会给精锐的守山众带来超过三成的伤亡,更是可能招致弟弟的怨恨。后者成功还能止损,一旦有差池,就可能导致织田军半数部队崩溃。 而在织田信秀身侧,林秀贞的目光要更加复杂一些——今川军能够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如有神助地预判了织田军的计划,又更加如有神助地真的选择执行了这个风险巨大的计划——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织田家军中有内女干,向今川军泄露了织田军的动向。 他于是回过头去,阴沉的目光在山口教继、内藤景春和水野信元这几家尾张、三河的外样豪族们的脸上扫过,众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生怕招致怀疑。 · 正面战场上,来不及集合列阵的守山众已经遭遇了镇西备的第一轮冲击。虽然守山众是尾张精锐,但镇西备同样也是今川家军中翘楚。一方手足无措,一方有备而来,胜利的天平也自然快速倾斜。还没几个回合,守山众已然败退,狼狈地撤向织田信光的马印,而追击的镇西备则直接把他们逼向了不宜调动的岸边滩涂。 同时,在镇西备身后,西远江众和东三河国人众也一左一右地夹击而来。想要一口气把守山众在岸边包个饺子。而与此同时,柴田备和佐久间备也终于渡过了矢作川,但危急的战局并没有留给他们列阵的机会了,只得以各家武士为首,三三两两地迎上去展开混战,掩护守山备的两翼。 对上东三河国人众的是柴田备,若是在堂堂之阵里相遇,柴田备这样的劲旅本可以轻松击败东三河国人众这样的乌合之众。但是眼下柴田备连基本的阵型都维持不住,无论武士们如何勇猛,也拿东三河国人众没辙。左翼战场,对上西远江众的佐久间备则更加不利——佐久间备没有柴田备那样善战,而西远江众又远比三河国人众来得训练有素,人数也多了不少。 仅仅为了维持战线不崩塌,织田军就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作为军中核心的武士们不得不亲自拼杀在前线,根本无法指挥乱哄哄渡河后的自家足轻,伤亡也在快速攀升。织田信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做不了什么调整——对岸的部队已经陷入到无法调度的混乱之中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