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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们真的不继续追索那只鬼修吗?”李佑军在离开客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身边的师叔问了这心里疑惑的问题。
在李佑军看来,师叔的分析很有可能就是真相。并且对于鬼修,师叔也明显极有不浅的认识。如果继续循着永川城这边的线索继续往下追索虽然不易,但也绝对是能试一试的。可师叔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就这么甘心放弃掉如此难得的一次立大功的机会吗?李佑军心里颇有些不解。
“佑军,那鬼修本就不是我们下邦的麻烦,而是上邦下的海捕文书,我们跟着下而已。它在下邦上百年时间可曾扬起过什么波澜?这一次申鸿若是不来,它依旧藏在这边没有人晓得。
并且这一次申鸿的殒命也足以说明这只鬼修绝对不像海捕文书里所说的那样重伤不堪。而是有着我们并不清楚的反击手段,甚至还有法器傍身,危险性很高。
既然如此,将这个麻烦继续往上报,让上邦自己来处理这个麻烦,亦或者等这个麻烦重新恢复过来自己就会离开。它本就不属于下邦。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李佑军点了点头。道理他能听得懂,可并不认同曾祥洪的这种处理方式。在他看来这跟“敷衍”有什么区别?甚至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没有上进心”。要知道一旦把那鬼修擒住,以曾祥洪的修为,进内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还有很大机会可以得到丹药或者功法的额外赏赐。
就这么弃之不顾?李佑军虽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并且暗自记下了之前曾祥洪的分析,准备自己留些心,试试看能不能在之后做些什么。
见李佑军没有言语,曾祥洪心里明镜一般,他晓得现在跟李佑军这种正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说什么“稳字当先”根本没意义,谁都是这么过来的,等到看清楚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之后,很多美好的想法也就随之消散,唯独剩下的也就只有“老老实实”和“稳扎稳打”才显得最实际。
回到暂时落脚的城主府,曾祥洪简单的弄了一个分上报让李佑军用飞羽送走。然后按照昨夜说好的,让李佑军拿着皇门云宗的执事令牌,去永川城衙门处理申鸿殒命这件事最后的手尾。
该杀的,杀了。该放的,放了。这种事简单,同时又能见血,也能切身体会到杀伐掌控的那种心境。这种事情李佑军在皇门云宗内是根本不可能体会到的。机会难得,曾祥洪顺水推舟的让李佑军历练一次。
而曾祥洪自己,则是在冯明远的亲自陪同下转道去了东城外长水边那片已经愈发热火朝天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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